凌渊

将黑暗埋在心里
长出光明
然后挖出来
摔到地上
光明碎得更彻底
散落到更多地方
没了光明
也没了心
我死得其所

凌渊

【堂良】裂纹(十八)

注:极度OOC,请勿上升,什么都是假的。

警告:①有不法情节请勿模仿 ②相信他们 ③相信我 ④不是真的 ⑤此文有病(字面意思)

如果想看纯甜文,就点叉吧。如果想要继续看,请牢记↑加粗这五点。


【十八】

“你……叫什么名字?”孟为帆听到孟鹤堂的名字似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呼吸稍稍急了些。


周九良想了想,告诉他:“我叫梁苟,一丝不挂的那个苟。”


孟为帆沉默稍瞬,可能因为周九良的声音太过温柔,他放松了许多,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一丝不苟的那个苟吗?”


“你还记得啊……”周九良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凄凉:“你连这点小事都记得,为什么重要的反而不记得了呢?”


孟为帆勾起的嘴角塌了些,笑里带上苦涩:“他们说我伤在脑袋上,许多事都记不清了,现在时不常头疼得要紧,但我自己摸过,根本没伤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周九良终究没忍住伸手在他嘴角轻轻一抹:“别这样笑,不好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不用勉强,也不是很重要。”


手机叮的一声,周九良看了眼,是高峰。


「红犊子在圈里」

「宰了吧」


红犊子,殷独。


周九良锁上手机,问孟为帆:“如果我摘掉你眼睛上的布条,你认得我的样子,我可能会杀了你。但是不摘,你会害怕吧?你要不要摘?”


可能没想到周九良还会跟他商量这种事,孟为帆低头想了下,回他:“我不怕。”


“是不怕死,还是不怕我?”


“都不怕。”


“你还是这么狡猾。”周九良笑着说完这句,绕到孟为帆的身后,边为他松了绑边说:“布条你自己决定摘不摘,绳子我给你解了。我现在要去杀一个人,你在这里比较安全。当然,你也可以走,腿长在你身上。”


“你去杀谁!”孟为帆站起来想要拉他的手,却因为无法视物只扯住了衣服,哀求道:“不要杀人……不要杀人好吗?”


周九良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是坏人,不用为他们求情。好了我得去了,摸黑去好些,天亮不好下手。这里有床,桌子有食物和水,柜子里有枪,注意别弄伤自己,用你的本能就能做好,别怕。”


可孟为帆仍不松手:“即使杀坏人,你也会害怕,对吗?”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所以即使害怕,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我也会去做的。”周九良强行将抓住自己的手掰开,往门口走去。


“你真的叫梁苟吗?”


握住门把手的人顿了顿,然后拧开门走了。



唯一的枪留给了人,周九良抬头看着一轮明月,寻思着殷独应该已经发现孟鹤堂不见了,这种时候再摸进去洋房,很危险。


但也是个机会。


洋房不断有人影进出,车门开关声显得匆忙急躁,周九良在夜色和矮树的掩饰下,将那些人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还有他们手里的枪。


十分钟后,厚重的大门被合上,洋房重归一片寂静之中。


周九良沉住气,继续隐没在黑暗里。果然不过五分钟后,大门重新被打开,一辆越野车从里驶出,大门随即合上。越野车过分刺目的远光灯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是霸道,可它却没有跟之前那些车一样往外驶去,而是慢慢绕着洋房行驶。


周九良藏进灌木丛里,才发现这是一片九里香。小巧的白花恰到好处的反光保护着潜藏的人,他将鼻尖埋进其中一朵前,那香味让他想起一个人柔软的笑意。


巡视的越野车绕了三圈都没有什么收获,苦恼的司机在门前等里面的人将门打开,骂骂咧咧往窗外啐了口痰,就这一瞬,一个黑影闪进他的车底消失不见。


“晦气!”司机跳下来跟守门的人抱怨:“不就是跑了个小白脸,至于大半夜让兄弟们出去找?死了两个兄弟他过问了吗?我看他就是叫那男狐狸精给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哼,我看他就是疯了,把活人生生折磨成死人的样子,你是没看见那个姓孟的遭了多少罪,反正我要是被人这样搞,不死也得疯。”


“不是说找的心理医生催眠?不过也没听说能把人催眠到失忆的啊。”


“你试试天天被人用乱七八糟的药整得浑浑噩噩,然后拼命跟你讲你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你要不认就用各种手段逼你认。最后连你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就是那个人,不记得任何事,你愿意?”


司机打了个哆嗦说:“这真的可以?”


“我看到那一次用的是电棒,我想大概也是伤了脑子吧。所以如果我是他,我宁可跟人……”


砰!


牢牢攀附在越野车底盘的周九良侧过头只看见一滩鲜血缓缓漾开。


“殷……殷哥!”司机抖着声,似乎在往后退。


“聊什么呢?”一把嘶哑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笑意,但听着让人心寒:“让我也听听?”


“没,没说什么!孟鹤……不是,孟先生应该走不远,您先回去歇着,多等会应该就有消息了!”


“为帆是被人绑架了,不是走了。”


“是是!”


“车别挡道,往里开一些,然后收拾一下这里吧。”


“好,我马上弄!”


轻微的脚步声似是回屋里去了。


待司机停好车再回去处理尸体时,摸了一圈没摸到尸体本应掖在腰侧的枪。



周九良缓步往洋房顶层走去,整幢楼静悄悄的,只有顶层没有亮灯。他正要走近,却发现一个身形比他先一步踏进屋内。


“殷独。”


刚用玻璃管将白瓷盘中余下的白色粉末尽数吸到鼻腔里的人睁开朦胧的眼,待看清是谁之后癫狂地笑了起来:“舍得回来了?我他妈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你,你藏得真好啊!”


“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哦?那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殷独摸出了枪拍在桌面,借力勉强站了起来,“是我要亲你你却推开我的时候?是你看见我杀人的时候?还是说……”


他抓着枪将桌面的东西尽数挥落在地,大吼:“你根本就没有忘!你一直在骗我!孟为帆!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买最好的礼物,用最好的东西,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为什么!为什么都要从我身边逃走!”


“没有为什么。”孟鹤堂拿枪的手自然垂下,平静地说:“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我不是孟为帆。”


“哈,你说你不是,没关系啊,无论是孟为帆,还是孟鹤堂,都他妈别想离开!”殷独抬手连开两枪,孟鹤堂往地上一滚,刚要举枪,殷独便扑了上来将枪卡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拿着什么高高扬起,孟鹤堂空着的手企图抓下压迫自己咽喉的枪,拿枪的手抵在他腹部开了两枪,毒 瘾发作的人不知收敛,疼痛反倒激起他强烈的兴奋感。


“你是我的,即使死了,也是我的!”殷独正要将枪往下压,手臂忽然遭到重击卸了力,一摸满手是血,抬头要看又被一脚蹬在脸上往后摔倒。


“哥!”周九良抱着孟鹤堂往后拖,再要向殷独开枪时被孟鹤堂压下。


“有我在,不用你。”孟鹤堂大口大口喘着气,从地上爬起不顾周九良的阻拦向殷独走去,殷独看他走近,抬手直直朝着他心脏扣了扳机。



嗒嗒嗒


“不用再扣了,刚刚我已经把你弹匣里面的子弹全部卸了,你没发现吗?”孟鹤堂笑着将指间藏着的子弹随手扔在地上,一脚踢掉殷独的枪,将那只手踩在脚下,用枪抵住他的下颌说:“啊,我好像忘了说,我在警校枪械课拿的满分?”


“我这么爱你!你……”殷独红着眼,仿佛要将孟鹤堂抽筋扒皮。


“你爱的只是你自己。”孟鹤堂怜悯地说:“除了你自己,没人爱你。”


周九良在一旁静静看着,下唇咬出了血。


TBC


现在报时,3:38~定时6点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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